看着眼前这个妩媚的小妖精，喉结微微蠕动，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
“你就是，离月…？”林夜有些试探性的问到，却不料对方直接把脸凑到他的耳边，吐气如兰的说到：“刚才又要叫人家名字，现在出来了就说这种话，主人还真是个小坏蛋呢~”
话音刚落，她忽然坏笑一声，在林夜耳朵上轻轻的咬了一下。
“真是让人忍不住的，就想好好‘惩罚’您一下呢~”
随着这么一下，林夜只觉自己脊背一酥，触电般的就像挣脱离月，却发现这小妖精的力气根本就和外表不是一个样的，自己在不能动用灵力的情况下根本就是只待宰的羔羊。
见林夜反应如此激烈，离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刚想实施自己的“惩罚”，忽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飘来，也只得放开林夜双手。
“臭算命的要回来了，不逗你了。”
玉指往对方唇上一点，留下一抹玩味的微笑后，便化作一道红光飞回林夜体内。
与此同时，刚好推门而入的纣天，一眼就看到了面红耳赤的林夜，嘴角一勾，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不过，他并没有开口，只是故意走到林夜床边，询问他的脸怎么会这么红。
如释重负的林夜呼出一口常气，整个人无力的瘫了下午，摆摆手，并没有回答纣天，而是在心中对系统问到：“说好的随机呢，怎么离月能自己出来。”
系统不以为然的坏笑一声，轻言道：“随机的意思就是谁会出来由他们自行决定，刚才你叫了离月的名字，所以她就自己出来了。”
“…”林夜一阵无语，心有余悸的闭上了双眼。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感觉自己要被离月这个妖精给吞了。
两小时后，公寓。
刚一推门，林夜便看到了迎面而来的顾惜流母子。
顾惜流看了看林夜上下，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忽然惊呼一声。
“你受伤了？！”
“皮外伤。”林夜不以为然的轻笑一声，嘴角依旧是那一抹玩世不恭。
顾惜流眉头一皱，刚想开口，却被林夜抬手打断。
他轻笑一声，谎言道：“魏山已经死了，我送你们回地府吧。”
“是吗…”顾惜流的神色有些哀伤，眸中，似闪过一道异光。
林夜淡笑着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随着响指声落下，门口便出现了一道黑色漩涡，林夜让开身子，十分绅士的做了个“请”的动作。
看着眼前的漩涡，顾惜流低下头，露出了一抹苦笑，她很清楚，魏山并没有死，只是眼前这个男人为了自己能安心的下地府，一个人默默的扛下了这件本就和他无关的事。
“终究是…人鬼殊途…”
还没等林夜反应过来，她便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林夜下意识的想要去扶，却被她抬手拦住。
顾惜流抬起头，嘴角挂着一抹苦笑，眸中微微波动，微张的唇，似是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言语。
她苦笑一声，又是重重的磕下头去。
当她再次抬头，眼角竟挂着一滴晶泪。
鬼，是没有眼泪的。
这滴泪，在她第三次磕下头的时候，掉在地上，化作一颗泛着微光的珍珠，滚到林夜脚边。
他捡起泪珠，下意识的低头凝视，却露出了一抹恍悟的苦笑。
顾惜流站起身来，嘴角依旧是一抹苦笑，牵着身旁的儿子，慢步踏进了漩涡之中。
“千言万语，作一滴苦泪。”
“如有来生，愿于君长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