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谁先死吧！”
林夜的吼声忽然传来，伴着刀刃穿透血肉的声音。
而这道声音，却是从程浩身后传来。
程浩下意识的低头看去，穿透胸膛的刀刃疯狂汲取着自己体内的鲜血，如同风暴中的漩涡一般。
而原本和常黑对话的那个“林夜”，此刻也随着身上一道蓝光闪烁，竟化作一个蓝发美少女的模样！
少女身着一袭蓝白相间的长裙，绝美的脸庞透着些许文静，淡蓝色的双瞳波光潋滟，浑身都透着一股柔和的温润气息。
毫无疑问，她就是混元伞五灵使之一的水灵使，灵儿。
“怎么…可能？”程浩的语气十分艰难，灵儿摊开手掌，手心中便出现一团淡蓝色的水珠。
微微开口，就连声音都透着一股湿润的气息，让人舒适无比。
“水为百态之首，亦或无形，亦是有形，我本为始源之水，变换形态不过一念之事。”
伴着她的话语，水珠也化作各种各样的形态。
而程浩身后的林夜也随之抽出血刃，猛的在其脊背上再次砍下一刀。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林夜的脸庞。
程浩重重的倒在地上，渐渐的，躺在了血泊之中。
由此看来，之前灵儿脚下的那团黑影不是别的，正是完全化为黑暗的林夜。
拥有暗月石黑暗力量的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黑暗”本身。
林夜眸中闪过寒芒，龙枪现于手中，转身把枪口对准常黑，言语的温度冰冷到了极致：“舞台上那个人，就是你吧。”
常黑倒是一脸平淡的看着林夜，似乎对现在发生的事感觉不到任何意外。
无论是程浩在自己眼前瞬间变成尸体，还是被林夜用枪指着，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灵儿站在不远处，一脸温润的淡笑，手心中那团水珠对准了常黑。
虽然这团水珠看起来和她的外表一样“温润如玉”，但真正的威力却足以将一个金丹三层的修仙者在瞬间撕裂的连渣都不剩。
可即使是这样，常黑也依旧是一脸平淡的样子，甚至还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玩味。
林夜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子弹穿过常黑的肩膀，鲜血在空中勾勒出血色的星光。
“放心，我是真的会开枪。”林夜冷声说到。
常黑看着自己肩上的枪口，似乎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依旧保持着刚才的表情。
“是我。”
林夜冷眸微凝，体内的戾气已经有些压抑不住，似乎难得的有些生气。
“你对莉娅做了什么，她额头上的六芒星又是怎么回事？”
常黑嘴角一勾，轻笑一声，笑的有些玩味。
“看样子，她在你心里很重要？”
“砰！”又是一声枪响，常黑的左肩也随之出现另一个血洞。
“如果你再废话，下一枪打的，就是你的脑袋。”
常黑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似乎在可惜什么。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是加入我们，还是与世界为敌？”
下一秒，随着一声枪响，林夜给出了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