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每次处理尸体都很麻烦呢，这次不如来做个实验好了。”
黄山癫狂的笑了一声，手心浮现出一团银色的能量体，舔了舔唇，饶有兴致的说到。
“修仙者一旦死亡，自然会体内灵力尽散，身体也会变回普通人的身体。”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人体的血液逆流，会发生什么呢？”
到此，画面便在长发林夜的挥手间消散。
“外面的时间流动已经被我定住了，现在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长发林夜说到，林夜并未言语，似乎在等着对方的问题。
“从现在开始，由我掌控你的身体，代你活着，什么时候还给你，全看我心情。”
长发林夜语气满是玩味，眸中的星辰划过些许寒芒。
“换你回去受死吗？”林夜眉头微挑，有些无奈的说到。
“嘛，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只是你心底的一道自我意识。”长发林夜薄唇微勾，挥手之间，身上的黑袍忽然化作一件华丽的神衣。
身后也忽然出现五道虚影。
而那虚影，竟是那般熟悉，却又满是陌生。
若尘，离月，灵儿，夕木，石城…
这是混元伞里的五灵使，但那强大的气息和穿着却和平时自己看到的都不一样。
“不好意思，当时骗了你一下。”长发林夜轻笑一声，仅是一道神念落下，林夜竟浑身一振，不受控制的半跪在地，连头都抬不起来。
“准确来说，我是你的第一世，也就是最初的林夜。”
“因为一个赌注，我让自己进入轮回，并且住在每一世的灵魂深处，注视着他们的一生。”
“而你，是赌注里的最后一世。”
说到这，长发林夜不禁仰起头，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说是赌注，其实也只是一场我一时兴起的游戏。”
“这是一场命运游戏，游戏的内容，就是你的一生。”
“如果你活到最后，那就算你赢，我的一切力量，记忆，都会归于你。”
“但如果你死了，那就算我赢，那个曾挥手覆灭天地间的存在就会重新降世，世间将回归虚无混沌。”
“而你的存在，也会被彻底抹去。”
…
林夜咬了咬牙，咳出一口腥血，顶着巨大的威压，艰难的抬起头来。
“那还真是恭喜，你赢了。”
他冷笑着说到，即使满嘴是血，嘴角的玩世不恭也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就算要死，也要带着这抹永远不会改变的笑容死去。
这，是他最后的信念。
见此一幕，长发林夜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头，慢步走到林夜身旁，缓缓抬起手，温柔的抚着。
“放心吧，游戏才刚刚开始，不会让你就这样输的。”
“虽然我活得已经够久了，但，我也不会让你就这样轻易成为赢家。”
说着，他便抬起手，淡笑着摇了摇头。
“似乎有点自相矛盾了呢。”
随着神念的收回，林夜终究倒了下去，意识在瞬间溃散，彻底睡了过去。
当然，也只是睡了过去。
“好好休息吧，接下来，就交给我了。”
“让这可笑的世界看清楚，曾经那个仅凭一道想法毁灭他的存在，”
“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