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养心殿。
国主朱甚刚正在批阅奏折,内侍上前,“王上,出事了。”
朱甚刚抬头,他面色带着点紫红,眉目冷峻,看的内侍一颤,“武科三通鼓未定,有一个姓白的小子想要挑战司徒静。”
“什么来历?”
“说是越都白家的人,但小的查过了,白家族谱没有这号人。”
“越都白家?白先修的族人?冒名顶替,不是仇人就是故人。”
“王上圣明。”
“罢了,正好不想看这些闹心的事,去外面走走。”,“对了,”国主说了一句,“记得告诉国师一声。”
陈信之不知道他已经惊动了国主,他站在台上,对司徒父子冰冷的目光视而不见。
司徒浩宇心中大骂陈信之,“哪里来的野小子,真敢趟这洪水!”
司徒浩宇当年是新帝的铁杆支持者,以从龙之功迁兵部尚书,对皇帝更是死心塌地。
为了皇帝和国师的谋算,他们合计给天下人演了一出戏,办法很简单,网络一名江湖绝顶高手,打败其他人,然后再给司徒静假败认输,这样一来,毫不费力便让司徒静成了武科状元,既可以抱得美人,全了司徒静的心愿,还能将穆王府收入囊中,一举数得,没想到最后一刻,却出了岔子。
“哎,早知道就勒令重兵把守了,演戏演到最后,砸手里了!”
司徒浩宇内心不断翻动的同时,司徒静更是生气,“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状元之位岂是你能得的?”
陈信之哈哈一笑,“状元算什么,我只是仰慕长公主,此来为了赢得美人而已。”
这话说的,司徒静就差双目喷火。
陈信之不等这父子二人发话,大声道,“我朝武科,为的是给尽忠报国的武道中人广开便门,唯有勇者能留其名,我都站在台上,你还在等什么?不敢吗?”
“父亲,待我用枪捅了这小子!”
司徒浩宇皱眉,“莫非这小子是长公主找来的挡箭牌?”他看了一眼陈信之,“年轻人,何必呢?你若退下,今后便是我司徒家座上客。”
不论这话真假与否,先缓过今天,其他账本,过后再算,这是司徒浩宇的打算,但司徒静不干,“父亲,就这小子,那配上我家府门,我待会要他好看!”
这时,沈川杨说话了,“这位兄台,要像跟状元比,先跟我过两招吧!”
顿时,远近三个人点头了。
司徒浩宇差点击掌而叹,这法子妙啊!
国主朱甚刚道,“司徒浩宇忠心体国,不错,儿子莽了些,至于这沈川杨,将来放到边疆吧。”
更远处,国师点头,“这弟子还有点眼色,将来替掉司徒家还是有点希望的,国主可不要让我失望。”
陈信之大袖一摆,“不用了,你们一起上吧!”
这挥袖之间,气浪翻滚,两人甚至都有些站不稳脚,而司徒浩宇和吏部侍郎更是被挪移到主座台前。
一时间,台上台下,鸦雀无声。
片刻之后。
“这……”
“这是大宗师啊!”
“气之极而入道之微,这么年轻的大宗师吗?”
总有些识货的人,台下有人哈哈大笑,“这两个在上面假打糊弄我们,没想到杀出一条真龙来,这下看你们怎么收场!”
台上,沈川杨握紧了剑,再没看司徒静这草包,他知道,今天可能得阴沟里翻船了。z
“阁下有这本事,天下何处去不得,何必卷入朝堂这肮脏之地。”
“请教了!”
沈川杨本来就没准备和陈信之扯淡,剑体通黑,可摄心魄,这把剑陪了他很多年,自从遇见神奇的师尊,他就像打开了另一番天地。
如果不是师傅开口,他才懒得理会这些破事。
话音未落,剑意已出,直指陈信之。
陈信之信步而退,然后就在台上走来走去。
走了半圈,沈川杨便绝望了,根本不是对手,自己的剑尖距离对方只有五寸。
似乎一伸手剑就可以刺穿陈信之的咽喉,但是,无论他变换什么样的位置,剑就是五寸,不长也不短。
这不是他厉害,是人家厉害。
徒劳无功,沈川杨便想认输,之后的事情,教给兵部侍郎和国主去操心吧,他不想再做无用功。
就在此时,司徒静枪尖一颤,“小贼受死!”
陈信之叹了口气,一指抵住枪尖,“哎,你还是不要用枪了,实在太不帅了!”
说着,陈信之牵着枪尖在台上绕圈,诡异的是,司徒静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在台上就跟抹布一般,随着枪尖四处摩擦。
“住手!
司徒浩宇心乱如麻,他可就这一个儿子,万万不能让其出事,瞎子都看得出来,这是一头过江龙,他压不住的,先保住儿子再说。
“你赢了!”
在喊住手时,沈川杨就已经收剑,他想着等会看能不能救救司徒静,毕竟司徒静还是很有用的。
司徒静有苦难言,他根本管不住自己的手,枪就在他手里,但现在他连放弃的自个都没有。
“没意思,”陈信之将枪举起,往地上一掼,擂台顿时裂开了一道缝,将众人吓得一震。
司徒静都昏过去了,要不是沈川杨拦着,司徒浩宇都想冲出来救人。
“圣旨到!”
”宣武科状元、武科榜眼、及探花前往乾坤殿。”
陈信之回头一看,“不知这状元是谁?”
“哼!自然是你!”
司徒浩宇没有看到国主,他这会只关心他的儿子。
“状元公,若是静儿有个三长两短,咱们走着瞧!”
司徒静打了个酱油就被抬走,沈川杨跟在陈信之后面,脑子里不知道想着什么。
乾坤殿是上朝议事的地方,文武早已齐聚。
武科之事大家心知肚明,只是王权背后的遮羞布,所以对于这个陌生的武科状元,大家心里各有打算。
陈信之上殿,眼神就被一黑袍道人所吸引。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道袍,跟前世的太像了。而且,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这黑袍道人,是炼气士。
“大胆!见了国主,还不跪下!”
陈信之闻而不动,只是看着黑袍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