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甲跟白鹤童子站在上空,看着器堂下那火炉将整个石窟烧的火热,没错,器堂实际上是在一座石窟里建着。
器堂的一条小道上,一个少年正吃力的背着一块巨大的镇府石,脚一步一步挪着,虽然慢,但很稳。
“这小子,贼厉害啊!”
他看着看着忽然笑了,“或许,我可以还掌教一个人情了。”
他又看了会,便回到了大殿,想了想,给了白鹤童子一个玉简,“找个机会,让那小子将这东西拿上。”
白鹤童子看了看玉简,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这都是第几个了!”
白花甲叹了口气,“第几个并不重要,成功了才重要,可惜之前的都失败了,希望这个可以。”
陈信之用了一天的时间,终于赚取了一个善功,也不知是真赚了,还是吃亏了,反正这会的他实在太累了,今天没有听符堂的课程,主要是他连入门都没弄明白,去了也是浪费,倒是阵堂的免费一时辰的课听了,虽然也没听懂,但这个节省善功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不然今天一天不得白干了?
陈信之拖着沉重的身体和有些发闷的脑袋,往洞府走去。
快到洞府里时,发现路边有个东西晶莹剔透。
他走跟前一看,竟然是个玉简。
他弯下腰,想捡起来,忽然又停下来。
“不会是陷阱吧?那个童子刚被我锤了一顿,别我拿上玉简,说是我偷的可就不好了,这种前段小说上多的是,我可不上这当!”
想到这,陈信之颇为满意,“果然,修仙是会让人变聪明的。”
他绕了玉简一个半圈,自己进了洞府。
上次借的书还没看完呢,在这之前,他都没什么听课的打算了。
白鹤童子看着陈信之就那么进去,不由挠了挠头,“这小子莫非不懂玉简代表着什么?”
玉简和帛书、竹简、纸卷这些东西不一样,玉简作为记录的载体,在修行界就是修行者的标配,也是就是说,不管怎么样,能用玉简的,肯定都是与修行有关,很少有例外。
陈信之莫非不懂这个?
他将玉简收走,准备下次再试试。
一连三日就这么过去了,这三日是陈信之过的最充实的三日,一来没有人的打扰,他可以安心看书修行,二来也乘着这三日又赚了两点善功,虽然过程略微艰辛了些,但结果还是很好的,唯一让他不爽的是,不论走到哪,不论干什么,总能发现一枚玉简。
越这样,陈信之越觉得有问题,所以更是动也不敢动,见了就绕着走。
终于,这天陈信之出门,先是自然不自然的往路两旁瞧了瞧,没有发现特殊的地方,也没有发现那玉简,不由的放下心来,“终于不见了。”
陈信之在这边大松了口气,另外一边,白鹤童子正在大倒苦水,“院长,不是我办事不利,实在是这小子脑瓜不开窍啊,我就差扔在他脚边了,他看见都不捡啊,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
白花甲额了一声,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童子成为这个样子,看样子是被那小子给逼惨了,“哈哈,你小子,我还以为你一直不悲不喜,跟和尚一般呢,没想到你也有生气的时候,算了,还是我来吧。”
“我倒要看你准备怎么办!”
白花甲作为一代元神真人,自认这点小麻烦还是难不住自己的。
陈信之今天看到一个任务,很是心动。
跟阵堂的那位蓝老有关。
“前往白山城,接人,善功五,阵堂蓝修远。路途遥远,有意者私聊。”
陈信之动心的原因,一来这五个善功对他来说确实诱人,很多任务他是做不了的,但这个绝对可以,不就是接人嘛,能有多大点事?远就远点呗,正好他也想出去打听打听,别的宗门都是什么样子的。
如今他不论阵法也罢,符法也好,都是起步阶段,加上身上善功不多,如今也不敢随意去使用,一时间也不知道干什么,正好借这个机会出去溜达溜达,何乐而不为?
于是他去了阵堂,找到了蓝修远这个老人。
“见过前辈。”
陈信之对老人还是比较尊敬的,哪怕这人实际上修为还没自己深厚,但尊老爱幼可是传统美德,该发扬还是得发扬一下。
“小友多礼了。”
蓝修远很温和,他年龄确实大了,全靠一身先天真气维系,也许是终日研究阵法,他心神清明,双眼未见沧桑,但确实有种充满智慧的感觉。
陈信之不懂这是什么状态,只知道自己看着这老人的一双眼睛竟然难得显出几分心虚,虽然他自己什么坏事都没做过。
“前辈,是我接了您的善功。”
“嗯,是这样的,我有一好友时日无多,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他的孙子,想让他进剑鼎院修行,所以我想让你去接他,看你修为,马上就成了炼气二重了,出去看看也好,也许回来你突破了也说不定。”
陈信之有些惊讶,一般来说,修为高的可以看穿修为低的,还没听过一个未入炼气的先天选手能看出炼气士的状态,这人厉害。
陈信之点了点头,“放心,我明白了,地址给我,我帮你带来。”
蓝修远给了地址,还给了他一个玉简,“这是我多年前的一个收藏,让你为我的事奔波也不好,我就送你一个小礼物。”
陈信之看着这玉简,眼皮直跳,又来了又来了,这个玉简怎么回事,若非背后是这老头在捣鬼?
事出反常必有妖,陈信之拱手道,“我要善功就行,您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等我回来时,多给两个善功,告辞!”
蓝修远一愣,发现被误会了,他可不想给别人背锅,忙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拿错了,我想给你的是这个。”
他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罗盘,“这是个阵盘,必要时你可以直接使用,我看你经常听阵法,想必会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