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出差在外，偶尔会和林总、马总他们一起吃吃饭，白天一个人在办公室忙工作，到了晚上，相对较为自由，自己没了牵挂，有了海阔任鸟飞的感觉。
一个作家的作品里，C城的洞洞舞厅十分有名。心里始终有种想前往的冲动，夜色总是给人无尽的诱惑，它遮住你的面庞，让你在黑夜中一往直前。
靠着出租车司机的指引，才找到市中心附近的一家。C城的出租车司机也是一脸的骚气，他们或者给你吹嘘上次拉了个婆娘，到家了懒得付钱，在车上陪他睡了一觉，或者给你说以前去到周边的县市，妹娃子水灵灵，一晚上才四五百块钱。
"龟儿子，好日子一起不复返啊！帅哥，你第一次来我们这吧，出去耍，没得啥子不好意思的。男人嘛，就是要活得安逸一些。"
出租车司机开始眉飞色舞地讲，他们似乎明白你的心理，出来玩的人都有一些来自内心的抗拒，或是来自于道德层面的压力，如果有个人说他比你坏，给你一个理由，你便会变得无所顾忌，勇气大增。
舞厅在一个高架的旁边，路过高架桥的时候，桥底站着花枝招展的女人，她们在黑色灯光下站立如雕像，当你在车里往外张望时，被她发现，便会急忙冲你招手，手掌挥动像一只展翅的蝴蝶。
舞厅的门票十元一张，里面灯光昏暗，门口赫然站着一群美女，燕瘦环肥，各有千秋。有风韵犹存的少妇，也有清纯可人的美女。
有了金城跳舞的经验，我并不急于跳舞，绕着场地转了一圈，用审视的目光将她们全部看了一遍，当你看她们的时候，有的会有些羞涩地低下头，有人则挺起了胸脯，一脸的自信，有人一副玩世不恭的不屑态度，还有的会直接上前拉着你的手，这是生意，人人都有自己营销的手段。总算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类型，黑色的紧身毛衣，蓝色的贴身牛仔，一张清纯地似校花的脸庞，她的嘴唇涂抹了时下流行的唇彩，和她闪亮的眼眸一样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你为啥做这个呢？"我搂着她纤细的腰肢，看她吐气如兰。
"不做这个咋子办嘛，现在上班挣不到几个钱，我又没得文化，买个衣服都买不起。朋友就介绍就来了撒，我很少来的。"
夜深了，外边有些寒意，昏暗的灯光下，我们抱在了一起，不知道谁温暖了谁。
林总和马总心里一直悬着，"仁杰，莫看我们现在搞可研设计，到时候未必我们可以中标。现在的中标说是看技术，大家的技术都可以，这些国字号的设计院肯定是技术没有问题，可是中标能否中，业主需要看到我们干好活的诚意，怎么表示诚意，那就是经营了。经营一是要和别人建立信任的基础，二是要表达出干好活的实力和决心。我有点担心啊！"
马总意味深长地说道，以前的我只考虑干好自己的活，听他们一说，倒是有了些新的认识。
"啥子是经营？我在这十年的坚守就是最好的经营，我们有扎根这个市场的决心，有服务这个城市的决心，至于技术，那都是需要人力投入的。只要肯投入，有决心，咱们的技术就不是问题。"林总看着我们一脸的自信，我突然想到洞洞舞厅的那些姑娘，她们不就是努力推销着自己，跳舞谁不会吗？关键如何让人选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