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页没头没尾的情书。”
“情书？！”
电话对面的李春山，调门突然提高了三度，无比事态的惊疑道：“你确定是两页情书？”
“当然。”
姜凡无奈道：“我没骗你，不知道你了解王春兰的近况吗？赵燕燕说，她看了情书后，说不是写给自己的，然后就心情失落的离开了，再之后，回到江陵没多久，王春兰就因为抑郁寡欢，受到刺激，得了老年痴呆。”
李春山闻言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情书上写了什么？”
“凶手说他不感兴趣，草草看了两眼，发现都是回忆云川时一些琐事，就把情书交给了他师傅，金万虎，螳螂王的一个徒弟，现在情书和U盘，都到了螳螂王手中。”
“……”
李春山沉吟一下，声音凝重道：“要么金万虎的徒弟说谎了，要么就是赵燕燕临死前欺骗了凶手。”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师傅，你确认，采茶女刘芳华真的死了吗？”
面对徒弟的质疑，李春山也懒得伪装了，直接自爆道：“当年刘芳华的尸体收敛，都是我参与的，我能确信不了？”
“啊？！”
感情您就是真的李泰和啊。
没跑了。
姜凡此刻，无比感慨唏嘘。
可是还不等他来得及抒发情绪，就又听到师傅李春山沉声道：“而且，刘芳华葬礼赵燕燕也帮忙一起张罗。”
得，没跑了。
完全对上。
在对凶手最后的拷打中，凶手也承认，赵燕燕并不讨厌采茶女，甚至看她可怜，还颇有照顾。
这么说来……
“既然赵燕燕参与了刘芳华的葬礼，那也就是说，最后，赵燕燕告诉凶手的‘真相’是，采茶女刘芳华假死逃出了云川。”
姜凡这一刻，双眼放光。
终于，他推测出了凶手宁死也要隐瞒的秘密。
他曾经仗着这个秘密，想要和姜凡交换一条生路。
但哪能想到，姜凡这个暴脾气，根本就不惯着他的臭毛病，直接被他给宰了。
当然……
幸好宰了。
否则赵燕燕临死前的这个‘假真相’，恐怕不仅误导了螳螂王，连姜凡也要给坑的欲仙欲死。
毕竟，赵燕燕是为数不多知道当年部分事情真相的人。
身为一个普通人，她说假话的可能性，很低。
临死前，大概率也不会替邵中阳编造假话。
可是，万万没想到。
老太太还真就拼了老命，在死前，狠狠的坑了一把螳螂王这伙人。
他们此刻估计正在满世界纠结去哪里寻找这位假死脱身的采茶女。
却不知道，赵燕燕当年可是张罗过刘芳华的葬礼。
那么……
“师傅，既然刘芳华早就死了，赵燕燕骗了人，王春兰也不是收信人，但快递中却还有两页情书，这情书是给谁的？”
问完，姜凡眉心一跳，惊疑不已道：“赵燕燕是在释放假消息，保护那个真正的收信人。”
对。
赵燕燕肯定知道收信人是谁。
她也知道，一旦被凶手找到，这个收信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老太太年纪大了，估计自己没几天好活了，于是，拼死保护了那个人。
“这个人，是李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