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你九十多岁的柳天王，是自比实力不弱于铁龙王，还是能和圣格雷斯大战三百回合不落下风？
这简直堪称一招极其不智的选择。
而这……
“正是师傅的意思。”
姜凡微微扭头，瞥了一眼大师姐。
就听其解释道：“师傅说，和柳天王不能玩消耗战，人家一通电话，搞不好真能叫来一两位封王级大宗师。”
哪怕没有封王级大宗师。
叫来三四个宗师境，对于柳天王而言，也绝对是堪称轻轻松松的一件事。
这就让姜凡他们不能拖延时间。
“要么不出手，要么出手，就不给那老家伙反应的机会。”姜凡忍不住点头道：“虽然此举冒险了一些，不过，确实也是目前相对妥当的方法。”
第一，确定了柳木心的存在。
第二，将柳木心锁定在了柳天王身上。
“哎，不对，柳天王有没有可能和咱们玩心眼？”
“你的意思是？”
宋鸢鸢皱起眉头，不解发问。
姜凡沉吟道：“他今天早上，去了一趟柳王门，但实际上，空手而来，空手而归，实际上，并没有带走柳木心，只是给了我们一种错觉。”
“这个可能……”
宋鸢鸢迟疑道：“确实存在，不过我们在柳王门的潜伏人员，已经搞到了柳天王今天早晨去柳王门的线路轨迹，哪怕他没有拿走柳木心，柳木心的保存之地，估计也在这个线路之中。”
“如果他在演戏呢？”
“嗯？”
“就是说，他知道柳王门有内奸，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在被人盯着，所以他故意虚晃一枪，给我们一个错误的信息？”
宋鸢鸢面色怔了怔后，忍不住摇头道：“我不否认这种情况的存在，但你是不是把这一切想的太极端了？”
是的。
从概率上而言，姜凡所说的可能性确实存在。
但柳天王哪怕心思再细腻，心机再深，也不会因为一通意图购买柳木心的电话，就精心筹划出这么一通操作。
毕竟，人是要生活的。
生活中绝大多数时候，都是非常放松的状态。
哪能时时刻刻，莫名其妙的绷紧神经，一切往极端坏处进行判断？
柳天王九十多岁了。
早都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
又不是年轻时闯荡江湖，天天想着干死那个，提防这个。
可是……
“我们的机会不多，甚至可以说，就只有一次，一旦错过，可能就永远的错失了，这种可能性，还是不得不考虑。”
说罢，姜凡掏出手机，给师傅拨打了过去。
不久，电话被接通。
姜凡立即追问道：“师傅，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老三的恢复还需要一些时间，最快今晚，最迟可能明早才能赶去淮北。”
姜凡闻言，立马追问起道：“我刚刚和大师姐见面，了解了一下淮北这边的情况，师傅，不知道下一步，你有什么想法？”
“等人到齐了再说。”
“可是，按照你和大师姐昨晚的试探，现在柳木心疑似已经到了柳天王手中……”
“还没有！”
“嗯？”
听着师傅言之凿凿的笃定，姜凡都懵了。
当即更是忍不住瞥了眼大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