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眉不晓得，反正姜凡十四岁时，她就已经打不过姜凡。
之前见姜凡，姜凡也没有提及他被封脉前的实力。
但……
经脉可不是气球。
不会膨胀。
经脉所能容纳的真气，是有经脉的坚韧程度所决定的。
很显然，就眼下这情况来看，姜凡的经脉强度，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相应的，姜凡被封脉前实力，也必然达到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地步。
“化境巅峰还是化境大圆满？”
楚轻眉一边暗暗揣测，一边持续不断地为姜凡加大真气输入。
但实力比姜凡弱很多的代价，就是当她渐渐感觉自己体内真气即将枯竭时，姜凡的经脉扩张，却仍然丝毫没有减速迹象。
“这，这怎么办？”
楚轻眉有些慌神，连忙掏出手机，急切着颤抖的拨打给大师姐。
之前，就是宋鸢鸢打给了她。
正好，在郊外这边办案的楚轻眉，立马放下手头事务，一路火速飞奔，反而比宋鸢鸢提前一步赶到。
可是身为最小的师妹，楚轻眉江湖经验都太少。
对于眼前的情况，完全是手足无措，只能电话求助大师姐。
结果……
“嘟嘟嘟！”
电话足足响了半分钟。
仍然没有被接通，楚轻眉急的直跺脚。
“怎么不接啊？”
正在这时。
轰！
一道呼啸的破风声，宛如从天而降大雁一下，身穿粉色居家小背心的宋鸢鸢，脚上还踩着棉拖鞋，脸上已经杀气腾腾的拍马赶到。
“大姐？”
“情况怎么样？”
宋鸢鸢箭步上前，伸手迅速蘸了些许药浴水渍，放在鼻尖前嗅了嗅。
当即气的怒眉竖起，呵骂道：“你疯了？”
可是，没人能回应她。
虽然姜凡那血流如注的双眸瞪得滚圆，但仔细看去，已经看不到多少神智。
虽然他的嘴唇在不住颤抖，但仔细凑近，除了能听到因为肺管涌出的血沫，在喉咙中发出难受的嗬嗬声音，什么清晰地字眼也听不到。
“你输入了多少真气？”
面色一怔，宋鸢鸢怒气冲冲的一边伸手按向姜凡脖子上青筋暴跳的大动脉，一边扭头询问。
楚轻眉慌张道：“我，我赶来时，他很吃力的说，让我给他输入真气，我输入后，感觉他经脉已经撬开了……”
“那是生生用药浴磨损出来的。”
宋鸢鸢恼火不已的怒哼一声后，二话不说，来到姜凡身后，遍布老茧的掌心，重重的按在了姜凡的后背上。
“大姐，你坚持一下，我先谢谢，都快被抽干了……”
“别歇，维持供应，哪怕是抽干了自己，也得坚持。”
宋鸢鸢头也不抬的一口阻止。
这让楚轻眉满面不解道：“他……”
“你还没有发现吗？他现在的经脉强度，已经是化境圆满了，扩张仍然在继续，你难道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宋鸢鸢的话，让楚轻眉愣在了原地。
化境圆满之后，是什么？
所有习武之人都知道，是一道宛如天堑的绝望之壁，它阻挡了不知多少天骄豪杰，让他们一生踌躇。
而一旦越过这道天堑，那边是蛟龙升天，化作真龙。
这让楚轻眉满面震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