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不是玩孔融让梨那一套客气推让的时候。
方清雪这个选择，是比较明智的。
至少，到时候她喘口气，宋鸢鸢还能帮忙吊着，多多少少为姜凡提供真气输入。
一旦两个人全部力竭歇菜，难道要靠楚轻眉这个弱鸡独自输入？
别忘了，现在姜凡已经打开了丹田，真气需求是极其惊人的。
但是姜凡到底需要多少真气输入？
其实宋鸢鸢和方清雪都没有一个概念，因为姜凡采取的这种暴力破解封脉印记的手法，他们以前从来就没见过。
也是宋鸢鸢见多识广，大致知道姜凡这一套行为的逻辑。
但凡换成方清雪和楚轻眉俩人在这里，估计只能一头雾水的埋头输入真气，什么都不明白。
但……
宋鸢鸢刚刚罢手，喘匀了自己的气息，就发现方清雪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
这让宋鸢鸢头皮发麻道：“他的真气吞吸，还在持续扩大？”
他们三人，哪怕是宋鸢鸢也不知道，姜凡到底要吸收多少极限。
毕竟，俩人实力存在巨大差距。
宋鸢鸢又不是武道宗师。
从外在的武力值上来说，武道宗师到底有多强，宋鸢鸢大概是知道的，但一个武道宗师经脉所能容纳、承载的真气极限是多少？
宋鸢鸢也不知道。
这种未知之下，再加之姜凡持续不断的增加真气吸入量，想一想就让人感觉无比焦虑和惊慌。
因为这仿佛是永无尽头一样。
“没事，还能坚持，你抓紧了。”
方清雪撂下一句话后，便双眸紧闭，紧咬牙关的开始透支自己。
“扛不住吱声！”
见状，宋鸢鸢语气凝重的提醒一声后，迅速运转功法，重新修炼真气。
一秒，两秒，三秒……
宋鸢鸢就像是一个饿疯了的人，终于看到一桌丰盛大餐一样，忘了时间，尽情的重新凝练真气。
一开始，她内心其实还是很慌张的。
因为她不知道方清雪能坚持多久。
但很快，随着时间的推移，方清雪迟迟没有出声，而宋鸢鸢也在不知不觉中，抓紧时间，疯狂的修炼真气，颇有点沉迷其中似得，进入了忘我境界。
但独自单扛起为姜凡长久输入真气，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你头发怎么白了？”
楚轻眉惊疑不定的询问，让宋鸢鸢猛然从沉溺修炼中惊醒。
凝目一看，就见也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方清雪却已经像是渡过了十几、二十个春秋一样。
脸上皮肤失去了光泽，眼角、唇角浮现出了鲜明的皱纹。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吓人的，是她额头发根位置，原本乌黑秀亮的发根，不知何时，已经齐刷刷的泛起了白霜。
她，老了！
就在宋鸢鸢沉溺修炼这短暂的几分钟时间内。
她付出的，却是近二十年的寿命。
“你用禁术了？”
见状，宋鸢鸢惊得一跃而起，满面慌张道：“你也疯了？”
“没事，还能坚持一下。”
方清雪精神状态很不好，抿了抿嘴唇，有些反应迟钝道：“你再打坐一会，我扛不住了，叫你……”
“你，你！”
宋鸢鸢想要说些什么，眼皮却骤然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