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对面的刘伟阳，早就崩溃了。
思维迟滞的愣了数秒后，这才声音嘶哑的慌忙道：“刘伟阳，我明面上是东海文旅集团安保部门副经理，实际上还有一个身份，是皇庭庄园的股东之一，股份是梁总给我的，代价则是我帮他办一些黑活。”
“比如？”
“我帮他处理过一次交通事故的警署追查，还有两次，是带人去做掉东海市不长眼的几个道上混混头子。”
“跟踪是你的职业吗？”
刘伟阳不假思索的呆滞点头道：“不是，但我比较擅长跟踪，我是职业安保出身，拥有很丰富的经验，跟踪、盯梢都是我的长处，帮刘伟阳跟踪过不少人，有几位是政府人员，还有很多，我只有一个照片，他们出入场所非富即贵，但具体身份，我不太清楚。”
专业的？
这让姜凡来了兴趣。
他原本也就是随口一问。
可如果是专业擅长跟踪、盯梢，那可就能套出不少有价值的东西了。
“你们梁总梁鸣君，你了解多少，什么都可以，具体形容一下。”
“梁总这个人，很大方，但是干的脏活不少……”
听着刘伟阳搜肠刮肚，絮絮叨叨近五分钟，总算完整详细的勾勒出了他印象之中的梁鸣君形象。
姜凡没有催促他，也没有打断他，而是很满意的等他说完后，点头道：“在你的观察中，梁鸣君比较重视的特殊地方，有哪些，以你的职业判断为准。”
这是一个没有标准答案的询问。
回答多少，隐藏多少，完全看刘伟阳自己的意愿。
但这恰恰也是为什么姜凡一上来，就对刘伟阳施以如此残暴的酷刑。
要的，就是在这种时候起作用。
不用磨磨唧唧的威胁、恐吓，那是浪费口舌。
刚听到姜凡的问题，刘伟阳就主观能动性极强的立马介绍了起来道：“千鸟山庄，哪里好像是梁总特别喜欢的一处住所，还有九合院，东海文旅集团自建的一个旅游景点，但是招待贵客为主，并不面向普通游客。”
“还有吗？”
刘伟阳努力的思考了一下，摇头道：“没了，剩下几个，可能就是细雨楼，东海著名的一家高档茶楼，梁总让我跟踪的好几位贵人，都喜欢往那里跑。”
千年山庄，九合院，细雨楼。
没有暗藏玄机。
但这三个地方，确确实实又都和梁鸣君存在莫大的牵连。
至于其他关于梁鸣君更具体的一些信息？
姜凡思索了一下后，抛出最后一个问题道：“梁鸣君身上，你认为，还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极具价值的信息？”
虽然不排除这刘伟阳为了报复自己的酷刑拷打，故意编造一些谎言设陷坑害自己。
但姜凡还是要问。
他对于东海不陌生。
但对于梁鸣君很陌生。
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关于梁鸣君的一切消息，他现在都要尽快搜集。
而且，哪怕刘伟阳说的消息是假的。
但至少假消息中，有七八成也是真的，有价值的消息。
否则欺骗不了姜凡，很容易就会被验证。
事实证明，这种询问还是有用处的。
“有！”
刘伟阳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