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自忖，自己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但……
“虽然你我只是初次见面，虽然我也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大胆，不过你一定没有想到。”
什么？
在姜凡饶有兴致的注视下，梁鸣君低头把玩着茶杯，笑意盎然道：“我对书法颇有研究，而且，我还搞到不少你的笔迹影印件。”
“……”
姜凡一脸无语。
他还能说什么？
万万没想到，百密一疏。
居然在自己写‘铁’字的时候，被梁鸣君发现了端倪。
这还真是……
“算我倒霉。”姜凡沉默片刻后，忍不住点头感慨。
但对此，梁鸣君却十分谦逊道：“其实也没有那么玄乎，看到你的笔迹，只是让我略感隐隐有些熟悉，但一时间还没能想出是谁。”
“哦？”
“但你太自作聪明了。”
姜凡听着梁鸣君的话，并不反驳。
反倒是打起精神，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结果这一次，梁鸣君没有开口。
董建武冷冷出声道：“你恐怕并不知道，我与铁家那位，私交甚笃。”
姜凡面色微微一怔。
楞了一下后，他扭头不解的看向董建武道：“中原铁家？”
“对！”
听到这里，姜凡一脸愕然。
原来问题出现在这里了。
他倒是输得不冤。
毕竟，他又不是神，江湖谁和谁私交很好，谁和谁有仇，姜凡也不是尽数知晓。
而如果董建武能保证，铁家那位宗师境绝对不会与自己，与魏家为敌的话。
也就是说……
姜凡那个‘铁’字，只有可能，指向东北的铁龙王。
但这可能吗？
其实概率还真很大。
毕竟，洪家拳和刘家腿，是死对头。
但也正是因此，姜凡故弄玄虚的两个‘铁’，实际上在排除了中原铁家后，也就只剩下了东北的铁龙王。
可如果是江湖武道的圈子里，铁龙王或许会耳目聪颖。
但寻常的商业合作，铁龙王怎么可能会过度关注？
“其实，我和铁家虽有私交，不过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好。”董建武这时，冰冷的脸上，泛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伸手抓起茶杯，细细品味一口后。
抬头看着满面愕然的姜凡道：“之前的一切，都是诈你的。”
一条黑线，缓缓自姜凡额头浮现。
“还是太年轻了。”
梁鸣君幽幽开口笑道：“若是你再继续装傻充愣，指不定，我今天还真会把你放了，怀疑归怀疑，但在这细雨楼杀人，麻烦不小。”
这么说，今天是铁定要杀死自己了？
姜凡没有惶恐之下，乱了方寸。
而是一本正经，满面谦逊道：“既然如此，那在我临死前，能否满足我几个小小的好奇疑问？”
“你说！”
董建武眉头微皱，似乎不太想和姜凡继续啰嗦。
但是梁鸣君却心平气和，十分淡定的开口。
他似乎十分乐意满足姜凡的遗愿。
“第一，李家的秘密是什么？第二，你们背后的主使者到底是谁？第三，除了董建武，你还有什么其他重量级的自己人？”
听着姜凡毫不客气的一连抛出三个致命问题。
梁鸣君眼角狠狠一抽，止不住嗤笑道：“你还真敢开口，那我也问你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