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雪没有搭话。
反倒是师傅李春山这时开口道：“来，让我看看！”
姜凡迟疑一下后，还是乖乖的把手伸了过去。
“嗯？”
可是师傅李春山的手指，刚刚搭在姜凡手腕上时，眉毛就掀了起来，忍不住道：“你小子当初抹除封印的时候，是随便配了点药物就硬上是吧？”
“也不是……”
“那你是彻底想要放弃武道，还是准备自废武功？”
有些生气的轻哼一声，李春山收回手，眉头却紧紧锁了起来，沉声道：“你把经脉搞成这个样子，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师傅？”
这时候，失神的方清雪忍不住喃喃发问。
可惜，李春山并不准备搭理她，而是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姜凡，脸上尽是不满。
“当时时间紧张，而你偏偏又在说好的时间一拖再拖……”
“听你的意思，自己毁了经脉，还要怪在我头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啊你，玩吧，霍霍吧，我以为你在李家熬三年，能够稳重一些，没想到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比以前还是胆大。”
说罢，李春山摇着头，叹气道：“本来这次来找你，是准备让你去干一件事的，你现在这样子……”
“如果是帮你老什么忙的话，你可以去找三师姐，虽然她现在也重伤了，不过很快应该就能恢复过来。”
三师姐柳紫潋和自己不一样。
她的伤势，是可以恢复的。
自身的经脉？
姜凡心底很清楚，没什么希望，这不是时间能解决的。
“说你就说你，提老三干什么？”
李春山抓起茶杯，这才发现茶杯已经空了。
颇有些气恼的重重把茶杯往桌子上一磕，而后气呼呼靠在座椅上。
见状，倒是方清雪连忙安慰起来道：“师，师傅，你也别生气，别心急，当时事出有因，姜凡肯定也不想这样，既然现在已经这样了，生气抱怨也没有意义，咱们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尽快帮他修复经脉吧。”
“说得简单，你以为修水管啊？”
李春山斜着眼，冲方清雪轻哼一声后，直接眯起双眼，悻悻轻哼道：“当初你离家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你是大人了，做了什么事，要自己为自己负责人，既然这就是你自己的选择，那你就自己做好承受后果吧。”
“我明白……”
“你明白个锤子，我当初说了，还有事让你做，你把经脉搞成这个样子，你让我接下来怎么办？”
眼帘微微掀起，一直懒洋洋的李春山，突然间阴沉着脸，爆发出强烈的愤慨，厉声怒斥一句。
姜凡面色一怔，顿时立马噤声。
一旁，方清雪也被这一直以来好脾气的师傅突然爆发，给吓得面色泛白，嘴唇轻颤，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化解他的怒火。
“……”
一时间，在李春山阴霾的目光怒视下。
石桌周围的气氛，变得无比压抑。
“是因为李家那个……叫李雨晴的丫头吧？”
许久。
李春山唇角泛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冷冷发问道。
从头到尾，姜凡从未和他提及李雨晴。
但这对于李春山而言，并不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