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昨晚方清雪的态度，姜凡很快就从小秘书的提醒着，嗅到了事情真相。
“不是……”
“我不打扰她工作，就几分钟！”
说着，姜凡在秘书哎呦声中，一把推开了她。
径直熟门熟路的来到办公室，推开房门，探头一看。
哪有什么客户？
方清雪正坐在巨大办公桌后，黛眉微蹙的盯着电脑屏幕。
“谁让你进来的？”
眼帘微微掀起，方清雪目光不善的盯着姜凡问道。
姜凡连忙咧嘴嬉笑道：“你工作，我不打扰你。”
说着，闪身进入办公室，并顺手带上门。
“出去！”
眼见姜凡那自来熟的做派，方清雪语气不善的呵斥一声，警告道：“我现在一堆工作，别来烦我……”
“不烦你，就是来转转，我说了，不打扰你工作。”
什么人嘛？
昨天抱着自己啃的时候，多么热情奔放？
就因为被五师姐看见了，社死了，翻脸不认人？
“这里没有五师姐……”
姜凡嘴角泛着浓浓笑意，提醒了一声方清雪。
但……
嘭！
方清雪刚刚端起的水杯，重重拍在办公桌上。
目光冷冽的看着姜凡道：“你什么意思？”
“我……我哪敢有什么意思？你忙，你忙！”讪笑一声，被吓得不轻的姜凡，连忙收起嬉皮笑脸，示意方清雪继续忙。
而他自己，则来到沙发前。
在方清雪冷眉注视下，显得无赖，坐在来，搓了搓手后，又起身。
端起小花洒，开始默默无声的替方清雪打理那些精致的绿色盆栽。
“哼！”
见状，方清雪也懒得继续驱赶。
收回目光，重新将目光看向电脑屏幕上，复杂的工程项目汇报描述。
一分钟。
两分钟。
“……”
兜兜转转的姜凡，落脚无声的提着小花洒，来到了办公桌前。
方清雪立即掀起眉毛，眼睛冷冰冰的看向姜凡。
“我就是帮你浇浇水，真的，不乱动，不打扰你。”姜凡一脸茫然、无辜，举起手中花洒示意一下。
方清雪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用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目光，抛给姜凡一个警告后。
便端起水杯，一边喝着，一边继续看向电脑屏幕。
当然，她的眼角余光，也在注视着那认真浇花的姜凡。
没有什么小动作。
真的很认真。
歪着脑袋，简直就和修表师一样专注。
“这是什么植物？”
“……”
“谁送你的？”
方清雪目光看也不看姜凡，目光依旧盯着电脑屏幕道：“现在立马走人，否则我就要叫保安了。”
“别闹……”
“是不是以前，我对你太好说话了，所以让你有些肆无忌惮？”
方清雪的嗓门音调并不高亢。
但是她的威胁，却是真真切切的。
有道是，真正的暴风雨来临前，一定会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极致安静。
同理。
此刻的方清雪就是如此。
姜凡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这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如果再磨蹭下去，她保证会叫来保安将自己拖走。
所以……
“你看！”
也不磨蹭，姜凡直接伸手，将办公桌上那盆无比鲜艳的红色多肉植物，掰断一叶。
嘭！
方清雪气的胸脯一颤，顷刻间拍桌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