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会死？”
沉默许久后，李雨晴渐渐压制住了刚才照片中‘灰衣蛊’终究形态所带来的恐惧。
但却转而，被另一种更大的恐惧所覆盖、淹没。
这种恐惧，表面上看来，似乎并不剧烈。
但却更加让人绝望。
死亡？
“是的！”
听到姜凡这么说，李雨晴脚下晃了晃后，扑通一声，无力的跌坐在了长椅上，整个人都已经呆若木鸡。
死亡可怕吗？
那得看是对什么人而言。
七老八十的老人，或许可以从容面对。
但李雨晴才二十多岁，正值人生最美好的年华。
她有什么心理准备，去面对死亡？
“当然，我说的，是灰衣蛊完全爆发。”姜凡转过身，坐在李雨晴的身旁，幽幽道：“你现在的情况，还没有完全爆发，还有机会完成阻断和干预。”
“……”
李雨晴眼神茫然的转动一下，声音喃喃道：“就是你这两天给我喝的中药？”
“对，但不全是，我配制的药，其实效果并不好，今天我师姐，也就是早上那位周姐检查过后，说你之所以还没爆发，只是运气好而已。”
说到这里，姜凡叹了口气道：“大概还有两三天吧！”
“什么？”
“按照正常情况而言，你体内毒素，至少两三天之内还不会完全爆发，但到了两三天之后，那就不好说了。”
听到姜凡这么说，李雨晴木然的呆呆坐在那里。
无知，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
就好像刚才，姜凡来之前，虽然李雨晴知道自己可能得了重病，虽然很忧郁，很害怕，情绪很低落。
但终究还在正常范畴内。
而眼下，姜凡所告诉的这些，却是要让她直面仅剩两三天的死亡。
“害怕吗？”
听着姜凡似乎有些调侃的语气询问。
李雨晴再也没有和他斗嘴的心思，只是默默的一个人，坐在那里。
“我之所以能告诉你这些，就代表着还有希望。”
听到这里话，李雨晴楞了一下，噌的一下扭头，看向姜凡。
谁人无惧死亡？
老人也害怕。
要不然那些保健品，都是保健品都是卖给谁的？
李雨晴同样有着强烈的求生欲望。
“你……”
只是，李雨晴刚准备询问。
就见姜凡咧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道：“你爱我吗？”
“……”
面色微微一变，李雨晴失落的收回目光，低垂脑袋道：“我和万晓年之间的事情，很复杂，也许有爱情，也许没有，你不要有那么多的心理芥蒂。”
这叫什么话？
没有爱情，你们之间怎么会是恋人关系？
姜凡眉头皱起，他隐隐间，感觉自己似乎触碰到了一个无形的门槛。
“你爷爷临终前，是否有交待过一些特别重要的事情？”
闻言，李雨晴似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茫然的眨了眨眼后，情绪消沉的问道：“你问这些干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万晓年为什么要给你下毒？”
听到这里，李雨晴不乐意了，扭头质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血口喷人，你……”
“你要是不喜欢，或者不认为万晓年下毒，那就算了，咱们不纠结这个问题了。”